拿什么奉献给你,我的孩子
2011年9月12日,我收到了一位小朋友(2006年 11月 6日出生的孩子曹思阅)妈妈的报名邮件,她在“对苏杰学校校长的提问”是“您看过《窗边的小姑娘冬冬》一书么?如果看过,很希望能听听您对书中校长的看法。”
这个提问又激起了我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一个话题“拿什么奉献给你,我的孩子。”
我给曹妈妈的回复是:
《窗边的小豆豆》这本书在我看过多年以后,我们的学校里就团购过,和其他许多热书一道,成为过老师们的“教科书”。
在日本这个发达国家,一所小小的条件极差的巴士学校,居然也能快乐地存活,让多少年以后,她的学生写出了迷翻众多世人的作品。这说明什么?
当然饱含了作者对巴士学校里快乐童年的幸福的回忆。
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这本书?我想,大概是大家都追求一种境界:孩提阶段应该是快乐的、无拘无束的,受到大人们最充分的呵护、鼓励的。如果是那样的话,孩子的心灵就不会受到创伤,长大就会有象书中所说的那样的更多的快乐的彻子,为世界奉献更多的快乐。
我很佩服书中的小林校长。我想书中表现出来的他,最能理解和尊重孩子,给孩子最多的自由。真正做到让孩子的心灵像自由飞翔的小鸟一样无所顾忌。
我一直在思考,我们的孩子到底需要什么?当然我指的孩子,是在中国的或者是和我们一样,生活当下南京这座城市的孩子。
他们面临着什么?他们将要面临什么?
我看到的,大多是妈妈们焦虑的不安的眼神,她们多希望给自己的宝贝一个快乐的童年,多想为宝贝找一个中国的巴学园,小就小一点,条件差就差一点,只要有快乐就成。但天真孩子哪里知道,妈妈在纠结的是,宝贝很快就长大了,要进小学了。自已的经历和有孩子上小学的亲朋们在不断的告诉她,等待着宝贝的是什么。作业、考试、升学,从一年级就开始的竞争,是学习那一点点课本知识,拼孩子的记忆力,拼孩子的熟练程度,不准孩子出错的,总之是没完没了的不快乐的比拼。而从校长到老师到妈妈,都还在对孩子说,这都是为你好。尽管孩子怎么都想不通这些大人们为我好的理由。
妈妈想给宝贝快乐,但又不敢给孩子稍多一点的快乐,生怕宝贝的脑袋里快乐多了,汉语拼音装不进去了,奥数装不进去了。还有“非常重要的”英语,可怜生长在中国的孩子,说不定多少年后还出国不了一回的, 母语还没说全,三四岁就被抓去,在那个不能痛痛快快说妈妈的语言,目瞪口呆地像傻瓜一样听那些叽里哇啦的声音。那些地方不去是不行的。因为去了是恐怖,但不去的话,未来更恐怖。
妈妈们在纠结。
我们能做什么?
亲爱的阅妈,您知道吗?中国的的校长们能做些什么?有几位校长不是在“戴着镣铐跳舞”,没几位校长给你自信的笑容。如果给巴学园的小林校长也戴上一副镣铐,大概他的舞蹈也不会那么好看。
不过,我没去过日本的巴学园,也没听在日本工作生活过的朋友提过巴学园,所以不知道那本书里写的天堂似的学校是否还活着。
我听说的日本小学生也比咱们轻松不了多少,所以咱们也可以平衡一点了。
我花了两小时写了这些内容,最后的话是:她似乎是一部文学作品,而不是纪实作品,更不日本树立的“典型学校”的宣传。作者很成功。
但就一种境界而言,我们需要研究的是,作为一位教育工作者,我们应该给孩子什么?“巴学园”无疑是给家长希望的火花。
感谢您的提问,把我从纷繁的生活中片刻拉回到应该去的地方。
不当之处,请海涵。
祝您全家节日快乐!
张杰
2011/9/12
以上是张校长回复给曹思阅妈妈的邮件,主要是谈了谈自己对幼儿教育的一些想法。
非常欢迎各位家长一起参与讨论,跟我们分享您的教育思想,希望我们在教育理念上能碰擦出火花,谢谢!